眉毛:“这是梦!我已经封住她阴气阳走的泥丸宫,大家赶紧醒过来!”
两道灰气从酒娘脚背涌出,酒娘嘶嚎着现出那张恐怖的脸,身体渐渐模糊,终于化成一团灰气随风飘散……
空气中飘荡着她最后一句话——
“既然你们对《清明》有感应,迟早会来到这里。”
我醒来的时候,出了一身透汗,大口喘着气,梦境却忘得一干二净。如果不是那个女子提醒,我根本想不起来曾经做过这个梦。
“对!我也做过这个梦!”
“他妈的快跑,今中邪了。”
“我也做过……”
“菩萨保佑……菩萨保佑……”
院子里,食客们纷纷记起了这个梦,再也不顾张淑兰冲出门出现的惨状,一窝蜂地疯狗般涌向门口。
我怔怔地盯着月饼,月饼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我。
“南瓜,你曾经出现在我的梦里?”
“月饼,你曾经出现在我的梦里?”
我们同时着,又同时收声。
那个时候,我们根本不认识,为什么会出现在彼茨梦里?这实在是太诡异了!
“让我先出去,我是女人。”
“我岁数大,让一下。”
“老不死的抢着投胎啊。”
“听我,排队出去,要不然一个都走不了。”
食客们堵在门口,演绎着最丑陋的世间众生相。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捧着脚惨嚎的张淑兰,无数只脚在她的身体踩来踩去。张淑兰起初还能“哼哼”几声,随着身体里骨骼断裂的声音响个不停,嘴里呕出几口黑血,再没了声息。只剩颤巍巍的左手半悬在空中,随即被一双红色高跟鞋根穿透,钉在泥血混杂的土里。
踩着张淑兰的女子穿着极为暴露,黑色蕾丝袜早被扯得如同抹布,挺着夸张的胸部往人缝里钻:“女士优先!”
“臭货别挡老子。”人群中横起一脚,身材壮硕的大汉把女子一脚踹飞,扒拉着食客吼着,“都他妈的滚开。”
女子仅能包住臀部的短裙“刺啦”撕裂,她尖嚎着冲向大汉,黑色指甲对着大汉的脸就是一顿乱挠。大汉脸上登时多了几条血印,甩手就给了女子几记耳光。女子“滴溜溜”转了个圈,徒门口,又被大汉一脚踹中肚子,蜷着身体飞出门口。大汉趁着这个空当,也冲了出去。
突然,大汉和女子如同被沸水泼过,浑身冒着青烟,两人摔倒在门外齐声惨呼,捂着脸满地打滚,阵阵灰烟从指缝中冒出,大片脓水渗出衣服,结成一块块恶心的黄痂。
再无人敢动,静立着像一群待死的俘虏。
我查阅历史资料的时候有个问题一直很不解——为什么战争俘虏面对人数比自己少数倍的敌人,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,放弃求生希望,任由敌人用各种残忍的方式处死?其实只要有人振臂高呼,率先冲向敌人,下场可能是立刻被敌人射杀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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