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枝微末节,门中高手多一笑置之,不屑钻研。
魔宗失势后,头一个遭到致命打击的,亦是那落琉璃院。
毁掉邪派的救命站,影响至巨──正道中人循着同样的思路,不过是逆反操作罢了。
屹立江湖数百年的那落琉璃院,就这样亡于逆潮的头一波,正是长期武力不兴所致。百余年后,有对天赋异禀的兄妹,将此功练上了厮杀拚搏的路子,意外得到大威能、大杀着,只能说是迟来的辩驳。命运开了那落琉璃院一个玩笑,且毫无平反之意。
伊大夫的师父颜元卿,从故主处习得医术和净焰琉璃功,却无武学上的资赋,当是养生练气的内家法门,规规矩矩修习,所得亦极其有限。在这点上,伊黄粱倒比颜元卿有天分得多。
他对创口疼痛不如预期一事,相当介意,挣扎欲起,赫然发现自己非是躺于床榻,而是平日替病患操刀的木台。床头传来一声温柔低呼,满满都是情意,雪贞娇小温软的身子及时挨近,搀住无力起身的他。
“大夫,您再休息会儿,伤口才能复原。”雪贞吐气如芝兰,又香又湿暖,一如她无比紧凑的诱人蜜穴。关于雪贞的一切,是他在谷外与狼首搏命缠斗、徘徊于阴阳交界时,最最想念的部分。
“我让阿傻剖尾鲈鱼煮汤,让大夫好生调养。”
说话间,医庐的双层门扉次第推开,苍白瘦削的少年捧了瓦釜进来,洗刮切好的鱼片约莫已在釜中,伊黄粱见他双手绷带上沾满血渍,以杀鱼论,这血量未免太多了些。
“备……备镜,我要看伤口。”
他调匀气息,熟练地下达命令。
“针线刀器,煮水洗涤布巾,备好金创续断还有麻沸散。你!放下那锅死鱼,用皂胰把手洗净,我要你们两个都来帮手。”阿傻捧着瓦釜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大……大夫,妾身……妾身为您处理了创口。”
雪贞定了定神,头一句出口,后头就容易多了。
“情况紧急,大夫昏迷不醒,考虑到创口范围大,刮去焦肉的疼痛,亦难以忍受,妾身这才自作主张,代大夫应急处置,请……请大夫责罚。”说到后来语声渐细,既是不安,又有几分自满,彷佛小孩子做了什么得意之事,期待大人夸奖;心知不合规矩,恃着宠爱,总有几分侥幸的心态。万一因此受责,说不定还要闹点脾气……
诸般情思,从她绝美的雪靥上一一掠过,层次井然,说不出的娇美可爱。
雪贞的真实年纪不易看出,与她肤质绝佳、浑身细滑如少女,不无关系。但她的心思却很自然地便显露于外,旁人做来或嫌造作,然而雪贞天生有股空灵婉约的气质,又令人讨厌不起来,只觉她表情鲜活,俏脸上藏不住心思。
伊黄粱的表情才一沉,她便微扁着小嘴,露出那种忍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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