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钱程也不止在进行这一个尝试。
眼见考试正常起来,他又找到殷琼,商谈培养人才的问题。
殷琼觉得,像现在这样就足够了,不过钱程想的比这更多。
“我们需要考虑得更长远些了。”他指出。
殷琼有些疑惑。
“你觉得,天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”钱程问。
“土地不够?矿产不够?”殷琼猜测道。
“不,土地和矿产都可以想办法获取。”钱程摇摇头:“但人的欲望,是永远填不满的。”
殷琼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“这话我只能给你和白芷说。”钱程沉吟道:“但白芷和皇帝关系太紧密,以往和她说过,也没什么用。我觉得,现在最紧迫的,是抑制皇帝的权力。”
“它已经膨胀到因为一己私利妨碍天下的程度了。”他摇摇头:“而且,这个趋势还在继续。这是早晚要出事的,必须得有人想办法遏止它。”
“皇帝欲望太大,不知克制,就是这样。”殷琼耸耸肩:“不过说这些也没用,我们根本劝不住的。我这边也是个早就失势的学说,帮不上你什么。”
“我们也不行。”钱程说:“按理说,大道施行的时候,是没有国君的,这是诸子百家都明白的道理。但白芷以前给我提过,说第一纪的时候,中原人到最后,还是靠着外来的启发,才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我在西洲这段时间,也一直在观察。”他分析道:“这里的国君,确实比中原虚弱很多。对了,我发现,这里思想最活跃的地方,恰恰是那些贸易城邦。”
“或许我们之前的思路有问题。”他皱了皱眉头:“大家都说士农工商,但很可能,得像西洲人那样,士人与商人联合起来,才能更好地对抗皇权。”
“你能肯定这样可行么?”殷琼审慎地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钱程坦言:“这只是我的推测。因为我们这边,其实很有优势。这里贸易发达,很容易就能富裕起来,是个很好的土壤。”
“现在天子强势,但不可能所有天子都强势的。”他说:“只要人们借助这里,站稳脚跟,制约天子的权力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殷琼沉思了很久。
“但这样也不太对。”她说:“你是参考西洲人的制度,不过这些人一样有问题。他们整天这样自相消耗,对抗外敌的时候,麻烦就很大了。”
“他们真能发展起来?一下就变得很厉害?这不合乎自然的道理。”殷琼摇摇头:“碰到一次匈奴大入边,这帮人就得一起完蛋。”
“也许是运气好,没有碰到匈奴人这种敌人吧。”钱程只能如此猜测。
“靠运气怎么能行。”殷琼摇摇头:“因为运气而兴起,就会因为运气而衰落。世间哪有长久的好事。”“他们自己觉得自己有天命在身,无非是无知者无畏。”她嘲讽道:“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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