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堂中,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女坐在中央。
钱程特意换了套新衣服,事先用香料熏好,又束上一条装饰典雅的腰带。还准备了一套玉佩,仔细挂在身上。
他不时转过身,殷勤地与主座上的两位使者谈论一番,态度十分恭谨。那两人不时点点头,似乎还算满意。
堂中央,一群西洲贵族正在那里跳舞。
使团的属吏们坐在周围,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踱来踱去。西洲人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,很疑惑这些人为什么自己不参加舞会。但听说来的是比钱总督还厉害的人,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。
“这些是哪个国家的啊?”使者中的中年男子问钱程。
“王大夫。”钱程拱手行礼道:“这些是巴里希国的贵人。”
“巴里希国幅员辽阔,土地富饶,民众能歌善舞。”他挥手指了指堂中众人:“来这边客居的巴里希贵人不少。听闻天使来访,便让他们来跳几曲。此地远离中土,教化不施,只能草草备些蛮夷歌舞,还望见谅。”
中大夫王氏点了点头。
“巴里希贵人,都喜欢这种表演么?我看他们还挺乐呵的。”旁边,那名中年妇人问。
“吴常侍。”钱程再次毫不厌倦地认真行礼:“这巴里希贵人,平素就喜欢唱、跳、喊‘vivalaParissi’、打阿尔比昂人——当然,喜欢打和打得好,也是两回事了。”
两人已经听钱程讲了些西洲故事,听闻此言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气氛一时又融洽了些。
跳完几曲,乐师停下演奏。几个都护府官吏走过来,把一头雾水的贵族们带走了。
很快,又一群杂耍艺人鱼贯而入,开始下一场表演。
宴会一直到深夜才结束。
钱程一副半醉不醒的样子,坚持把王大夫送回住处。
两位使者的住所距离不远,从这里看去,还能瞅见灯火簇拥下,另一列车队在缓缓驶向不远处的院落。
“我让……殷参军去送她了。”马车上,钱程念叨着:“那边……我……也不方便。”
说完,他一脸半醉不醒地笑了笑。
王大夫脸上也泛着红,点着头,对着他傻笑回去。
车子很快进了宅邸大院,钱程跳下车,忙不迭地要搀扶对方,结果自己都没站稳。旁边的侍从手忙脚乱地扶住他,又把王大夫也扶下来。
等进了屋,其他人各自退去。
“钱都护这次用心了。”王大夫坐回席上,向他拱了拱手。
“哪里哪里。”钱程自顾自地坐在另一侧,回了一揖:“西洲蛮荒之地,这点稀奇事物,也不足为奇。以王大夫的家世、眼界,还望不要见笑。”
说完,他继续一副喝多了的样子,乐呵呵地笑起来。
王大夫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旁边。
屋子里陈设简单,没有太多繁缛的装饰。只有窗台下放的几盆花,看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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