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税制定立之后就是执行的问题。”钱程说:“不过这也有章可循,按照大禹当年的制度收取即可。”
“九州划分完成后,大禹按照土地和物产的情况,将税收高低也分成了九等。”他说:“不同地区,核实收成多少,这才是合乎常理的。现在条件允许,就应该向古代圣人学习。”
“那税率到底定多少,你如何确定?”皇帝问。
“将田地分成井格,授予国人。收获的时候,各等田都选取几块,取其平均作为收税的标准。之后每块井田都如此征收,不用改动,也不用临时核算。这就可以了。”钱程说。
“不过西洲现在能控制的田地还有限,分成九等太多。到底怎么规定合适,还得再根据情况调整。”
“这种也是井田制?”皇帝追问。
“是的,井田本来就有各种方法。”钱程回答:“夏朝用‘贡’法,每块井田里,取出十分之一,而不另设公田。因为像缴纳贡品一样,所以叫‘贡’;商朝用‘助’法,同井的人除了私田,还共同耕种一块公田。公田的产出作为赋税,不再征收私田里的粮食。因为大家相互扶助共耕,所以叫‘助’。周礼里,贡法、助法是同时存在的。先师孟子专门讲解过这些制度。”
“税率也有很多,从九分之一到十一分之一都有。什一税的说法只是概况。不过总而言之,这些并不是规定死的,完全可以视情况进行调整。”
“陛下放心,这一套,都是完全合乎古礼的。”钱程确信地说。
皇帝想了一会儿,没有表示反对。
“现在最大的妨碍,就是各地豪强。西洲的豪强你怎么处理?”她饶有兴趣地问。
“西洲没有豪强。”钱程回答。
“现在你那边,豪强应该不多。不过等贸易火热起来,土地也分配完毕,肯定会有豪强出现。中原的大族豪商,也会往那里伸手的。”皇帝提醒道:“之后,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西洲不存在豪强。”钱程重复道。
皇帝看了看他,皱了皱眉头,正要思考。钱程那边顿了片刻之后,又解释起来。
“按古礼,人分为三种:国人、野人、蛮夷。”他说:“缴纳赋税,参加战争的,是国人;只随便交些贡赋,作战时也不太指望的,是野人;不交税甚至妨碍收税、与朝廷对抗,图谋不轨的,是蛮夷。”
“豪强是近世才有的定义,古礼中没有豪强。和土人领主、流窜匪徒、匈奴贼寇一样,归入蛮夷即可。”钱程想了想,回答:“所以,出现豪强的话,不管是西洲的还是本地的,按照礼制,鸣鼓召唤国人攻打他,驱逐他的势力,收缴他的田地财富,用来补贴官府与国人——这就是古礼中的办法。”
“这些现在执行的如何?”皇帝问。
“很顺利。”钱程说:“都是多少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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