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钱程如约带着让娜去拜访替天行道会的修士们。
天刚亮,那些人已经早早起身,开始晨祷。钱程和让娜赶到的时候,他们已经快结束了。
“那边呢。”钱程离老远就伸手指到:“他们现在的主教原本就和我相识,正好带你去打打招呼。”
让娜抬头看去,只见那群人正摆着古怪的姿势,齐声念着什么。她想来想去,却发现那些人的动作,和钱程之前给她看的小册子莫名有些像,也不知是谁跟谁学的。
她正疑惑着,那些人已经很快结束了仪式,在齐齐的“替天行道”口号中四下散去。
领头的人向这边看了一眼。他似乎认得钱程,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,就走了过来。
“这位就是宋主教。”钱程介绍道。
宋主教身材短小,其貌不扬,但看起来就很机敏。他看了眼钱程的打扮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;又瞥了眼让娜身上的佩饰,微微点了点头,似乎明白了她的身份。
“先生许久不见,恕宋某礼节不周。”他没有明着和钱程打招呼,只是一句带过,便重新把视线投向让娜:“这位教友是——”
“她就是西洲仙姑,让氏。”钱程简短答道。
“久仰久仰。”宋主教行了个教会礼:“不知仙姑千里迢迢来敝处,有何指教?”
“我是来提意见的。”让娜直白地说:“你们的仪式和经文问题很大,已经是异端的范畴了。”
然而对方看起来没什么反应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您继续说。”他说。
“呃——”让娜第一次见到被谴责是异端后这么反应的人。以往这些人要么生气地和她争辩,要么反过来嘲讽她泥古不化或者理解偏差。
总之,双方会直接争吵起来。她学会应对的,也都是这种情况。
像这样完全不理的,反而让她不知怎么接下去了——你不按套路发火,我这边怎么继续啊?
“对这‘替天行道’四个大字不满的人,整个西洲都是。”那边,宋主教不在意地继续道:“您要是没什么事情,我就先忙去了?”
“她大概是想和你们辩论教义。”钱程提醒道。
“哪种辩论啊?”宋主教问:“我其实也不擅长,要么我叫老吴来……”
他说着回头招呼了下。
之前那群修士大多聚在原地,开始锻炼身体。看到他招手,一众大汉拎着石担、力弓、铁球,好奇地凑了上来。
“怎么了?”其中一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人问道:“是谁要辩论?”
“不是辩论。”让娜坚决反驳道:“你们这是宣扬异端,已经不是辩论的问题了!”
对方想了下,露出不认同的神情。
“这确实是辩论的一种。”他摆手道:“不过这种不是我负责的。”
“李铁牛呢?”他回头喊道:“过来!又有西洲人跑来了。”
“谁叫俺?干啥?”
“没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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