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权都有了,可他却没了那个健康的身躯。
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,青阳侯许是想通了很多事情,还在病中便上表辞官,请求圣上准许他扶柩归祖地,为老母守孝三年。
楚王本就厌恶他是凤移花的父亲,原本也没想给他多大的实权,只不过不想寒了人心,这才做出公平的样子来,见他自己倒是识趣,当下也不挽留,干净利落的就允了。
将养了半个月,青阳侯能下地走路了,这日午后,他瞧着外面天光明媚,鸟语花香,便让下人搀扶着出了房门,在回廊尽头的亭子里坐了下来。
就他自己一个人坐着,安安静静的,眼睛盯着某一处,也不知他在看什么。
不过一会儿,同样上表辞官,赋闲在家的勇毅侯便过来了,每日这个时候他都是要来看一看自己这唯一的嫡亲的大哥的。
“你来了,过来坐,咱们兄弟俩好生说会儿话。”青阳侯笑道。
“大哥今日感觉如何,身上的伤口正开始长新肉,定是发痒了吧。”勇毅侯坐到青阳侯对面道。
“是有些发痒,怪不得呢,原来是开始愈合了。”
如此寒暄了三两句,兄弟俩便都沉默了下来,都觉得没什么话想说的,气氛一时尴尬。
“大哥,花儿被流放,我不管不问,你可怨我?”
青阳侯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道:“要怨也是怨我自己,醒悟的太晚了。二弟,你怨我吗?这么多年了,我宁愿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亲兄弟对待,也不和你交心。”
勇毅侯心知这个不相干的人便是大哥少年时期的好友,如今的威国公,想了想就笑道:“咱们可是亲兄弟,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,岂是旁人能比的。”
“是啊,岂是旁人能比的。”青阳侯感激的看着勇毅侯,禁不住感性的道:“二弟,不怕你笑话,那天我倒在血泊里,我心里还想着他会来救我,可没想到来的是你,我的亲弟弟,我就想啊,原来这才是亲兄弟,这么多年我竟是白活了。”
“既然大哥今日开了这话头,那弟弟也就敞开来说了,大哥,你是真糊涂啊。”勇毅侯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是,我也才发现,原来我是这么糊涂,到了这把年纪了,才猛然发现什么才是该重视的,可是已经晚了,你瞧,蔓娘死了,洛水死了,凌儿也死了,剩下个唯一的儿子如今也不知所踪,活了半辈子,竟把家弄没了,二弟,我糊涂,我是真糊涂。”青阳侯悔恨的老泪纵横。
如今除了叹息还是叹息,勇毅侯拍了拍青阳侯的手臂道:“大哥如今意识到自己错了也还不晚,待咱们出了长安,再想法儿探听花儿的下落吧,这孩子……该是恨咱们的。”
“好,都听二弟的。”青阳侯抹去老泪点头称是。
他这辈子也就是如此了,主心骨从来不在自己身上。
却说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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