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助理走到近前,低声说:“先生,中央区那边来了消息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
他选择不避开路歇。路歇抬头,朝肖助理笑了笑。
肖助理同样微笑着打了招呼,音量回到正常标准:“omega工会组织了一场游.行。领头人声称在您出现之前,不会让聚在中央铭园的两千名示威者离开。这让议庭那边很忧心。”
听起来不是简单的事。
“他们的诉求是什么?”
“一位据说是失踪已久的omega记者被找到时已经自杀了。他们认为他经历了残忍的性侵,而且这件事与权益办有关。他们想为死者发声。”
……
可能跟失血有关系,回程途中路歇又跟具尸体似的睡了过去。为数不多醒的几次都是在随车的医生给他测体温时被温度计冰醒的。
蹇予悯总会察觉到,低头准确地与他对视。
过于细致的关注让还迷糊着的人毛骨悚然,心想自己睡着的时候应该没说梦话吧?
“渴吗?”
他摇头。
“不舒服要告诉我。”
“嗯……”腻歪死了。“您不休息吗?”
“刚刚睡了一个小时。”
一晚睡一个小时还这么神采奕奕,厉害啊。
路歇默默想,别军部那边还没动手,这人就自己猝死了。
“您有心事?肖助理说的那件事很严重吗?”
蹇予悯没有正面回答。“你不用担心。继续睡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晨光熹微时分,车队驶入中央区地界。路歇被医生搀着坐了起来,意外发现蹇予悯直挺挺地靠在对面的椅背上,抱着臂睡过去了。
如果不是在路歇出声唤他时还一动不动,那毫不松懈的样子就像是仅仅在阖目养神。
他给医生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,起身就要过去。
医生惊恐地摇摇头,指了指他身上的纱布。
但是她被推到一边。
路歇竭力放轻呼吸,不过行动间总是免不了牵扯到伤口。和蹇予悯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半米,他居然折腾得满头大汗。
蹇予悯身边有个空出来的位置,他在那上边坐了下来。
座椅轻轻一震,蹇予悯依然没醒。路歇伸出一只手,缓慢、郑重地落向alpha的膝头。
——掌心并没有贴实,虚虚悬在离膝盖几厘米远的位置,手背则被另外一人的手盖住。
“我吵醒您了?”路歇有点不好意思。
蹇予悯的眼神清明得不像是刚刚才醒。捉住路歇的手之后,他没放到一边,而是顺势把它压实到腿上。
“你不是为了叫醒我才这么做的吗?”
“……”路歇不老实地动了动手指,“也是。”
“不是说了不要乱动。”他平静道,似乎没有责备之意。
路歇慌忙解释:“就那么一点伤而已,过一个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好了还痛得流冷汗?”alpha在他额角一点。“回去躺着。”
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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