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完全放弃了控制情绪:“他们竟敢就在他的家里毒死他?我的女儿,我大哥的女儿都在这里,他一个小时前还说今晚和她们一起弹钢琴,现在难道要我去告诉她们——”
蹇予悯垂下眼。“你先冷静。”然后又瞥向旁边,“谁让你们停的?”
正要从杨沛真尸体旁退开的几位医生都愣了愣。
“你们敢保证没有希望了吗?”
“这……”这怎么敢说。
“如果不是全然没有,那就专注你们自己该做的事。”蹇予悯说。“别忘了你们是被雇来干什么的。”
几人都心脏一紧,埋头继续“忙碌”。
“我出来的时候老、老师他,没有什么不对……”路歇知道现在不是跳出来说话的恰当时机,可他还是这么做了。“他在我面前喝过那杯茶,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……会不会不是那杯茶?有没有可能是他之前就……”
蹇予悯看过来时,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他有什么脸急着给自己脱罪,还叫他老师?
摸着良心说,在杨沛真揭露自己的那些行径的时候,他难道没起过丁点儿杀人的念头吗——即使杨沛真态度温和,异常大度地提出给自己“改过”的机会;即使他是蹇予悯敬重的师长,是几个无辜小女孩的爷爷?
——他究竟有哪一个念头不卑鄙龌龊,见得了光?
与蹇予悯错开目光,死者因为痛苦而扭曲到极致的面部就跳进了视野里。
他的躯体老老实实地开始为此产生生理反应。反胃和眩晕都不算什么,要命的是紧接而来的巨大渴望。
而能遏制痛苦填补渴望的不过就那么一种东西。这几天来,它的缺失未有一刻不在折磨着他。
他怎么也无法控制。
就在这时,一个医生霍然站了起来,“毒素可能是被注射进去的!议长肘窝那儿有新鲜的针孔,但是他最近一次因为治疗需要而注射药物却是在两天前,注射的位置也不是这里——”
被人发现倒地之前,杨沛真一直在跟路歇说话,没有人进房间打扰过,这点连蹇予悯都可以证明——他一直坐在外边的沙发上看书。
“你是最后见他的人,”杨归一双气到赤红的眼睛锁住了他。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?他之前明明不认识你,为什么要单独找你说话?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?我是不是——该搜你的身?”
“我没有做过那种事,不是我做的……”路歇的辩解非常苍白。
“杨归。”
直呼其名,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警告。“你已经不理智了。”
然而beta不肯让步:“搜他的身是合理要求吧?”
“……行凶者极有可能还没离开这里,他可能是任何一个人。你女儿和伴侣的安全已经能够保证了吗?不要给人可乘之机。”
杨归怒极反笑,“能偏袒得这么‘理智’,这么光明正大的也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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